1.
那冰箭急急飞来,像一束光呼啸掠过,对岸的草丛惊得一抖,跳出个忍者,恨恨撤了。
五分钟后,提着大弓的女孩迟迟跑来,见我并没有送人头,便躬下身子猛喘。
“这样空大,多浪费啊!”我把剑插在塔下,一副人在塔在的威风样。
女孩喘匀了,碎步过来准备补兵,猛的发现了什么,惊道,“你怎么才2级?!”
我笑,“这不是在等你嘛!”
“分明就是怕死。”
“不送就是胜利!”
她没再理我,绕到边路,小心翼翼的补兵。
那边的草丛又动了一下,滚出个薇恩,一箭把她钉到了墙上。
“别怕!我来了!”我QW双开,拨开小兵,挤了过去。
薇恩并没有心思追击,左右摇晃着补兵。
那箭黑黝黝的,穿过她的肩胛的衣料,斜斜插进泥石中。
她被挂在半空,倒比我高了不少。
我一脸和蔼,“来,叔叔抱你下来。”
她满脸涨红,脚蹬一下,扯碎了衣服,落了下来。继而张弓满弦,“呼啦”一下子散射出去七八条冰箭,薇恩见了,便又滚了。
我捧着剑跟上,叮嘱道,“小心点啊,那个奥特曼忍者也在草里。”
她似乎不愿意跟我说话,见我来了,就绕去了另一边,远远躲着我。
这种小鹿怀春的桥段见得多了,今天还是第一次遇到。
不知不觉间我生了一级,身上金光灿灿,甚是美丽。
我自信爆满,Q残了一个兵,帅气的对她挥手,“看,这边……”
话没说完,觉得眼前陡然出现了一张奥特曼的脸,不知咋地,脚就跟着他走了。
就听薇恩那驴打滚的声音又跟了过来,我心想坏了,被奥特曼嘲讽了!
对我来说,上不上去,这都不叫事儿;可我不想在一个崇拜我的女孩面前上去,我怕毁了她纯洁的英雄情结。
我怒吼,德玛西亚!可那孙子一点都不怕我,依旧撅着个腚在前面飞。薇恩的眼镜很像苍蝇,难道就没人告诉过她吗?
真心难以理解非洲人的品味。
忽觉自己腚上一凉,我心想不对啊,苍蝇眼还有这能耐?
然后耳边呼呼散弹般的冰箭乱飞,我寻思着尼玛可猜对了,妹子你能不能有点准头,按你这套路你是想反补我吧?
我屁眼上插根冰箭,跟着奥特曼钻进了草丛。
说是草丛,不如说树丛贴切些,我一米八的个头,扔里面连根屌毛都露不出来。
不过我从不嫉恨这个,听说两米二六的科斯加在里面也露不出屌毛,我就知道这世间室友均衡之道的。
奥特曼转过身,两手背过去准备抽刀。
当我吓大的?
我把大剑横举,削断了几根无辜的小草。
古老的拨弦声尾尾传来,让我想起了侍魂里的胜负师。
有风吹过,可草丛没动。
奥特曼头上写着7级,目测还有3个技能没用;而我突然意识到刚才升3级的时候忘了加E。
去你妈逼!爹扭头就跑。
刚巧和钻进来的薇恩撞个满怀,她壮硕的胸肌圆润的把我弹开几步。
“德玛西亚!”我吼,但是斗气并没有放出来。
薇恩一愣,“你唬我?”
我得意坏了,“谁告诉喊这个就一定得放技能了?”
薇恩骂了一声,扑哧跪下,我还没看清咋回事,就被打飞了出去。
奥特曼爱怜的把我接住,扔到地上一顿拳打脚踢。
7级的脚丫子真尼玛大啊,别让爹满级,给我记着!
“人头给你了。”薇恩一副艾薇儿的样子,轻飘飘丢下句话就走了。
草丛呼哧又是一动,钻进个人来,我暗骂薇恩不带这么出尔反尔的,3级狗至于群殴么!
眼被奥特曼踹肿了,费了好大气力才看清原来是大弓妹。
当时奥特曼的脚离我的脸不到一厘米,而弓妹的箭和奥特曼的头也不超零点零一公分。
寒冰见得多了,第一次见这么近距离开大的。真没人性。
奥特曼几乎是旋转着飞出草丛的,那难度系数之高,伏明霞见了都得给满分。
“快走!”大弓妹急道。
我潇洒的撑起身子,撩人的杵着地,用浑厚的嗓音告诉她,“别担心亲爱的,一切有我。”
“再不走来不及了!”她声音都变了调儿,估计是看到心仪的男子受伤而急切的吧。
我微闭双眼,感觉这样既帅,疼痛感也略轻。
“宝贝儿,相信我。”我用足了保健寺毕加索的口吻,“正义必胜!”
就听驴一样的东西滚进了草丛,貌似开了大,只听见声音却看不见人。
薇恩的声音却在身边冷哼,“两多兰就敢进我家草丛,当真不知死耶?!”
我羞愤的看看身上,明明只有一个多兰盾,遂破口大骂,“非洲人休讲文言文也!”
话音刚落,冻得脸色铁青的奥特曼也回来草丛了。
2.
当我俩从自家泉水翩翩出现时,妹子羞涩极了,都不好意思跟我说话,买了第三把多兰剑就跑了。
小女孩嘛,在自己心目中的英雄面前被杀,自然是不好意思的。
因此我有义务去开导她、化解她、安慰她,如果需要,我可以抚摸她。
我买了高贵的轻灵鞋,穿在脚上,依稀觉得就是那个味儿。
其实我也很奇怪,为什么这样一款女式鞋子我居然可以穿的下。
妹子依然奔着下路去了。你看我就说了,如果她要是生气了,岂不是要和中路的剑圣换线么?
这时身边的泉水又翻涌了,剑圣也复活了。
我俩互相对视了一下,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被虐了?”他关切问道,像是迟来的老人。
“呵呵,被奥特曼和苍蝇眼偷袭了而已。”我大度的摆摆手,坚决不接受他的慰问。
他抬头看了看战绩表,“哦,小心点,你都0:7了。”
“我故意的。”
“嗯,我知道。”他宽慰道,“该认真的时候也该认真一下,别让他们看不起我们的英雄。”
我看看战绩表,剑圣惨不忍睹的0:13高傲的挂在那里。
我也不知道说啥好,见他又买了一个多兰之戒,就问,“魔蛇好打不?”
“还行,我已经看破了她的剑法。”
“魔蛇有剑吗?”
“啊,那个,轨迹总是有的。”
“那好吧!”我伸出拳头,轻锤了他的肩膀一下,“有需要,尽管叫我!”
他点点头,那剑身磕我一下,“我的剑,就是你的……”
话没说完,中路塔爆了。
3.
上路的轮子妈和大天使忍不住了,齐齐骂道,
“你们这对死同性恋窝家里干嘛呢!?中塔都没了!”
“拜托小学生去做家庭作业吧!”
“现在这世道怎么了,不是基佬就是白痴!”
“就是,别跟他们生气亲爱的,呐,这个小兵给你!”
“唔,哈尼你真好……”
然后上路传来了令我脸红心跳的声音,好在我的下摆宽大,有效的遮住了我的敏感词。
但是剑圣就没那么好运气了。他虽然带着头套,但老脸依然红的像块烙铁,举着小帐篷就跑向了中路二塔,还不忘鼓励我,“不抛弃……不放弃……我们绝不退让半步……”
他的声音渐渐远去,像是一曲落寞的哀歌。
这时收到妹子的消息,“你还来不来了?”
你看,女人总是这样,你不去追她,她就倒过来追你。
于是我快马加鞭,快马加鞭鞭鞭,开着Q跑到了她身边。
她可怜兮兮的缩在塔下,来回跑位补兵,见我来了,没好气凶我,“你还知道来啊?”
女孩子无故对你发脾气,多半是没话找话。
我腆着脸,不与她争辩,绕开话题,“刚刚剑圣心里有些崩溃,我安慰安慰他。”
这时又收到剑圣的消息:“要点碧莲!”
我一笑而过,站在塔前,感觉世界都在我的脚下。
“走,叔叔带你去干他!”
她不置可否,估计是又害羞了。
我走到河道,小溪淹得我的腿肚凉丝丝的。她依旧在塔下来回跑动,时不时射一箭。
看来她并不想跟我去GANK吧,女孩子都是爱面子的。
奥特曼应该还在草丛里猥琐着,我不稀罕甩他;薇恩杀我可能已经不得钱了,所以也不稀甩我。一时倒也平静。
我该做点什么好呢?
我试着学她们的样子,扭来扭去,看谁血少就当头一剑。可是几次下来,砍哭了好几个小兵,有次力道大了,生生砸晕了一个,但依旧没补死一个。
我心里那个狂操!
是哪个心理扭曲的混蛋设计出这么个模式的?
人家喜欢一个技能死一大片小兵的感觉好不好啊?
为什么人家这么粗壮一大棒子甩下去才去那么一点血啊?
人家也想跟赵云似的在敌人塔下七进七出啊!
恍惚间6级了,我也是有R的人了。
我对专心补兵的苍蝇眼喊,“喂,我有大了,丫注意点儿!”
薇恩屌都不屌我,噗吃又捅死一个兵。
我去你妈的!
我嗷嗷冲过去对着苍蝇眼的头就摁下一个R,金光闪闪的大剑刺瞎了薇恩的眼,傻乎乎在那楞了好久。我趁机跑了回来。
妹子不高兴了。
“你有病啊?”
我呵呵的笑,猜她一定吃醋了。
女人还是这样,你要是讨好她没效果的话,就去试试别人,她利准儿有反应。
苍蝇眼自己把兵推到了我们塔下,乐滋滋回城出装备去了。
妹子自己杀不过来,就央求我,“诶你别傻站着啊?过来补兵啊!”
我气道,“我补不死!!”
妹子也气,“那你就过来转!别闲着!”
“我不要!那样看起来好傻的!”
妹子快被气哭了,居然直勾勾盯着我说不出话来,好看的大眼睛水汪汪的。
“好好,我转!”
我摇摇头,开着QWE就进了人堆。乒乒乓乓一顿锤子给我乱敲,打的我也是一脸哀伤。
转得完了,Q还没结束,就跳劈了一下,居然得到二十二块钱。
我有点兴奋,可是又不想被她看出来我为了这么点小钱丧失优雅般的身份。
于是我悄悄按下Ctrl+3。
不料上路的轮子妈和大天使怒了,齐齐喷我:
“盖伦你妈逼会不会啊?下路塔都快没了你还在那里跳舞?!”
“艾希都快被锤死了你还有心在那里玩儿?”
“balabalabalapapapappapa………………”
像倾盆大雨般淋得我一身狗血。
剑圣看不过了,“新手能玩成盖伦这样很不错了!”
那对死拉拉又集火剑圣:
“你见过30级的新手啊?”
“他所有的战绩都在用盖伦好不好?!”
“盖伦你以前的队友是怎么活过来的啊?”
“剑圣你妈逼也好不哪儿去!让魔蛇都打出屎来了!”
剑圣倔强道,“我……我没被打出屎……”
那对拉拉伶牙俐齿,齐齐道,“马上了!”
剑圣都快哭了。
上面那俩婆娘兀自机关枪般的扫射着剑圣,噼里啪啦之声若即若离,我们身边的小兵倒显得斯文多了,你来我往锤的聚精会神,没有丝毫动静。
艾希停下来看我,见我也在看她。
“不跳了?”
“嗯。”
“还跳吗?”
“不跳了。”
“那就好好打,我给你点兵,你先出点散件吧。”她就点射几个小兵,又拉弓“唰”的一下平射出去一排万箭齐发。
我突然跟个小姑娘似的有点感动,又有点想哭。
“去转吧。”她用下巴努了一下,开了回城。
蓝光灿灿,她的身影渐渐微弱。
“你待会儿……还来下路吗?”
蓝光缓缓并拢,将她整个人收了起来。
“嗯。”她说。
4.
我小跑过去,平A掉一个小兵,又转了几下,及时收了审判,继而Q死一个炮兵。
她再来时,穿上了跟我一样高贵的三速鞋,特别好看,小脚一点点。
“你回去出装吧。”
“还差点儿。”
“那就再打几个兵。”
“算了,不跟你抢了。”
“那就去打野呀。”
“太麻烦了。”
“你!”她停下来,回头看我,眼里的愠色也是那么好看。
“你先别急,”我快步赶上,到她身边,隐隐可以嗅到干净布料的气味。“你看苍蝇眼又过河补兵了,而奥特曼并没有跟过来,说明那边草丛没人。”
“那又怎样?”
“那我们就可以提钱了啊!”
“少来了你,我们打不过薇恩的。”
“我很厉害的啦!”我把斑驳的旧铠甲拍的嘭嘭作响,依稀想起当年和嘉文一起屠龙的岁月。
苍蝇眼大大咧咧来到塔下,肆无忌惮的下塔。
“你只管Q她就行。”说着赶了过去,苍蝇眼见我来了,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往后撤了几步,离开了炮塔射程,就开始点我。
第三箭要来时,我已经冲到了她的身边,她以为我会开德玛西亚护体,结果却被我一个致命打击劈到了身上。
苍蝇眼不屑,是啊,不就2.5秒的沉默么。
就觉背后风声大起,艾希那一排乱射冰箭又跟了上来。
苍蝇眼蔑笑,第三箭打掉我接近一半的血。
我咬着牙顶上去,艾希的冰箭像雨一样密集,纷纷落在苍蝇眼身上。但是她依旧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硬扛着艾希侧滑一下,开了大。
“冻她个狗日的!”我喊。艾希的亮又粗骤然飞出,生生把苍蝇眼定在原地。
我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转起来是这么美丽,不知是因为血空了,还是她在看着。
苍蝇眼那黑黝黝的脸慢慢变白了,不知是吓尿了还是知道疼了。
冰化了,苍蝇眼恼羞成怒,举起巨弩对准我的额头。
那一刻时间慢了下来。
我终于听到原来小兵们也是有呐喊的,虽然低微了些;而且风过草丛也是会有轻轻的沙沙声;艾希的弦又吱吱拉满了;眼前的银箭的破空声却不怎么尖锐了。
就像电影般,我是冷酷惨艳的小马哥,被无情的爆了头,沉沉慢慢向后跌去。
可我并没闲着,在那箭挤入我的脑门时,我狠狠的摁下了我的德玛西亚正义。
金币哗哗进了我的账户,即使那天过去了很多年,我都无法忘掉苍蝇眼那愤而不甘的大黑脸。
我忽然想起一句很装逼的话:
“杀人,远比打野简单。”
5.
复活后,我买了三把多兰剑别在腰间,剑圣还在上面没下来,便问,“买这么多干啥啊?出个暴风大剑不就行了!”
我说,“啊,这个轻便,用得惯了。”
剑圣好心说,“你出个肉装吧……”
我最后的钱买了一把残暴之力,拿在手里轻掂掂的,像老头的拐杖。“啊,你刚刚说什么?”
剑圣估计又被气哭了。不过看他身上那4个多兰戒指,想必也不会太往心里去。
果然,几秒钟后他心情又好了,忍不住问,“诶,终结别人的超神,感觉如何啊?”
我呱唧呱唧跑到中路门口,听他这么问,就停下来,“一点都不好。”
“少来了你!!”
“我说真的,”忽然好像想起了谁又忘记了谁,“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拿别人的一血。”
艾希听了,“哼”了一声。
6.
我第一次跟魔蛇这么近距离接触。
上次见到她时,她还只是个躲在卡特琳娜身后的小孩子。
就在我浑浑噩噩的这些年里,她已经变得强大如斯。
她的眼睛和卡特琳娜一样迷人,曾经有个海盗告诉我,那样的眼睛,有着动人心魄的魔力。
显然她也看到了我,同样也是一愣。
她昔日的公主装被层层鳞甲覆盖,羊脂白玉的身子也成了蜿蜒巨大的蛇身。
我不知道这个孩子有过怎样的过往,但是看起来并不太好。
“你是……盖伦?”她竭力压抑自己沙哑的嗓音,试图甜美一些。
“啊,对。你叫什么来着?”
“这不重要——你不是死了吗?”
“没啊,活的好好的,最近还胖了呢。”
她的眼神忽而一动,“这么说,你是故意抛弃我姐姐的?”
唉,该来的,我不催。
“没,君臣王命,军国对立,不是一两句话那么简单。”
魔蛇就笑,“要不是你说起这些虚伪的套词像模像样,我还真认不出眼前这个糟老头就是鼎鼎大名的德玛西亚之力。”
我举剑过肩,“跟叔叔说话不礼貌,可是要打屁股的喔!”
她笑的更厉害了。
7.
蛇牙如刀,刀刀撕裂在周遭的风中。
魔蛇打的不急不躁,戏谑道,“你很急呀?”
我说,“是,因为下路有人在等我。”
“那你就快点死呀。”
她的尾巴带着泥土与飓风,堪堪扫过我的头顶。年龄大了,翻个跟斗都觉得腰酸背疼,我心里忽然有些害怕,该不会真的打不过这个小妮子了吧?
蛇毒如云,飘飘渺渺就将我笼在其中。
有人说,云是天上的雾,雾亦是地上的云。
我又有些佩服我自己,都你妈快死了还有这骚情。
我的前半生,打不过的人屈指可数。
而卡特琳娜就是其中之一。
她在战场上热情似火,鲜艳的红发总能带走我的视线。
我做过最傻的事,就是眼睁睁看她转完八圈扔出二十三把飞刀。
当中有九把笔直插在我的心间。
她问我,“你怎么不躲呀?”
我想说的装逼又深情,试图引起她的好感,可惜HP空了,没等我开口就上去了。
我见她在那里,对着上空的战绩表忽然笑了。
“傻瓜。”
8.
剑圣蟑螂般的身影打破了我的回忆,墨绿色的他在空中蹿了几个来回,落在我身边。
魔蛇身边顷刻倒下四个小兵,而她毫发未损。
魔蛇赞道,“好棒的剑法啊!”
剑圣老脸又红,“眼,眼睛多,看东西才才才清楚!”
我说,“她说反话呢。”
剑圣说,“我知道。”
看着他瘦弱的背影,想起这个曾经在瓦洛兰与赵信齐名的传奇人物,心里忽然明白了。
“那我走了,艾希自己顶不住。”我说。
“一路顺风!”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请说!”
我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你知道我是谁吧?”
“知道,德玛西亚之力,上次我徒弟在你地盘闹事,差点被你宰了。”
“啊啊,多少年前了,不提那个。”
“好的!”
“我的意思是,我以前也喜欢过一个……啊,弱不禁风的女孩。”
剑圣的脸红透了,隔着头盔都看得出来,结巴道,“别,别说了……”
我必须把话说完,总不想有人跟我吃一样的亏。
“你过分的谦让,她可能会真的以为你窝囊呢。”
“才,才不是!温柔,是最霸道的诠释。”
“我以前也这么认为,但是后来我被甩了。”
“啊?”
“她嫁给了她们国家的首席战士。”
“怪不得你消失了。”
“行了,话不宜多,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我拨开路边草丛,就往下路赶。
就听剑圣自己在那里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魔蛇问他,“你笑什么?”
剑圣很装逼的说,“无极之道……”
9.
我快乐的跑到艾希身边时,剑圣又上去了。
我第一时间抢在轮子妈她们前面,扣字骂道,“你是洒逼吗?不是说好弄死她吗?怎么又死了!”
剑圣很淡然,“哦,我回来换装备而已。”
我喷,“操你妈你不会回城啊?”
“那样太慢了。”
我尼玛一口老血噗的满地都是,剑圣见了,安慰我道,“相信我,再见面,绝不让她在我手下走过七剑。”
艾希问我,“剑圣怎么了?”
“换装备而已。”
“不当法师了啊?”
“看样子是不了。”
“不当法师厉害不?”
“啊,相当厉害。”
“真的?”
“你知道齐天大圣孙悟空吗?”
“知道啊,自称三界之首,厉害的不行!”
“啊,那是他徒弟。”
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以前易大师和赵信单枪独剑横闯诺克萨斯的情景来了。那次我和嘉文遭到伏击,战至孤将单兵,最后幸亏易大师和赵信来救,不然每年坟头都要锄草了。
嘉文也不知道过的好不好,眼看又十年了,不知道这次他能接他老爹的班不。
人上了年纪,就爱多想。
真羡慕那些动物英雄。
就在这时,下路塔在我和艾希的甜言蜜语中爆了。
上路俩人齐齐“我操!”
薇恩和慎带着小兵雄纠纠气昂昂赶将过来,我一把拽过艾希就往回跑。
“诶?诶!”艾希不解,“跑什么啊?快回去挡一下啊!”
“挡你妹啊,人家气势如虹,不抓我们就是好事儿了。”
我和艾希在下路二塔前站住,苍蝇眼他们还没清完兵,一时倒也清闲。
艾希问我,“你刚才说孙悟空是剑圣的徒弟,是什么意思啊?”
我的优越感油然而生,禁不住要指点江河。
“啊,那猴子以前很调皮,到处动手动脚惹是生非,后来动到剑圣,被打了个狠的;不服,又去动,又被打一次——后来动一次打一次动次打次……”
艾希插口道,“你能先不跳舞吗?”
我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这歌词太让人难以自禁了。”
“然后呢?”
“然后猴子就揍服了,诚心拜他为师了。”
“可是猴子至今仍然到处惹事啊!”
“起码不敢来我们德邦不是么。”
“是因为剑圣吗?”
“啊,应该是吧。”
10.
说实话那猴子真不好打,分身突进加隐身的。
我们打了两天一宿,我始终没放R。
猴子笑我,“没蓝乎?”
我不答,咬着牙用E拼他的R。
棍影如山,沉重的扫在我华丽的铠甲上。
那时我常悉心擦拭铁甲与钢剑,不像现在这么邋遢。
我俩的血都见了底,猴子终于不再嬉皮笑脸了。
猴子说,“我没蓝了。”
我说,“我也是。”
“可是我还可以放2个Q。”
“我的Q还没好。”
“那你死定了。”
我忽然一阵恍惚,问猴子,“一定要杀我吗?”
猴子想了想,“那倒不见得。”
“那就好。”
猴子见我怯了,也没了之前的凶狠,“那你认输吧,我们不打了。”
我也想了想,想起了卡特琳娜赤色的发与瞳。然后了摇了摇头。
“我这辈子,只向一个人低过头,但那个人不是你。”
猴子不高兴了,“那只能把你揍服气了!”
我问,“要杀我么?”
猴子冲过来,“杀你作甚?揍服你。”
我心下坦然,收起了准备平A的剑,直接按下了久未释放的R。
巨大的金光将猴子牢牢钉在地上,周遭都是被斗气吹散的泥与石。
猴子惊脯未定的摸摸脑袋,看看自己个位数的HP,疑惑道,“你怎么还有力气放这样的大招?”
我说,“我天生没有蓝的。”
“哦。”猴子一脸落寞,又趴回地上,不做声了。
“我也不杀你。”
“是么?”
“以后别再来德邦捣乱了。”
猴子把头抬起来,看了我一会儿,问,“你说你有个打不过的人,是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
猴子来了精神,坐起来,“说不定我认识呢!是我师傅吗?”
“你师傅?”
“无极剑圣,易大师!”
“哦哦!”我撇嘴,“恐怕比易大师还要厉害。”
“真的啊?!”猴子不知为啥特别兴奋,“他在哪儿?”
“诺克萨斯吧。”
“哈,俺老孙来也!”
后来那边的治安变得极差,应该和我无关吧。
11.
有天嘉文忽然跟我说,“我想出去走走。”
“参观考察,还是学习调研?”
“浪迹天涯吧。”
我不高兴了,“多久?”
“少说一年半载吧。”
“那多了呢?”
“十年八年吧。”
我把酒杯推到一边,气道,“你有病啊?!”
嘉文忽然就那样的笑,“还好吧。”
我就没了辄。
像他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大人物,总是会轻易做一些愚蠢的决定。
德玛西亚皇子的称号他背了二十几年,仍没有转正成为国王,换我我也不干了。
可他就这样说走就走,我还是不舒服。
“喂喂,我们可是德邦双塔啊,你走了我多寂寞啊!”
“少来,”嘉文说,“这些年要不是我拖累你,你早就成德邦之神了。”
我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看你,这么客气干啥。”
“其实啊,我也厌倦了和你在一起分享你的光环了。”
我忽然一愣。
然后这混蛋真就走了,过起了上山打虎下海屠龙的日子。
他从不与我来信,我也只能从旁人口中听闻他又做了怎样怎样的事,见了怎样怎样的人。
后来我就索性把酒戒了。
那焦黄的甘蔗酒,每一滴都提醒着嘉文这些年与我的形影不离。
当真煎熬。
诺克萨斯那边倒也识相,并没有趁虚偷袭。
我们准备了很久,却没有丝毫战争的影子。
有天拉克丝带着情报回来,国王召开军事会议,唯独没叫我。
我被蒙在鼓里,不知所措的接受着朋友们莫名其妙的祝福和安慰。
他们都说,盖伦你是个好人,盖伦你要坚强。
我呵呵,不就是个嘉文么,老子一点都不伤心。
还是赵信老实,半夜来找我,劈头一句话就是,“卡特琳娜要结婚了,你去见她一面吧。”
至今我也记得,赵信那句话的威力比任何人的R都震撼!
12.
第一次见卡特琳娜的时候……呵呵,这个桥段怎么如此熟悉。
那时候像六十年前的社会主义,到处乌烟瘴气,像如今这般在召唤师峡谷里打情骂俏似的短兵相接是绝逼没有的,所以我常对不知珍惜当下的人感到生气。
谚语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生气。
我也不知自己何时变得这么萌的。
初参军时结识不少朋友,渐渐的在繁冗的战役中再也不见了。
大多第一次都是刻骨铭心或万般疼痛的,结痂了就好了。
也忘了那是何年何月,在遭遇战中我方败北,我奉命断后,与卡特琳娜狭路相逢。
那真是一条狭路,很多惨烈的往事在而后诉说起来都有那么点浪漫的气氛。
我用身子撑住峡谷两峭,把剑插在斜方石壁,静待身后部队远去。
她带几名近卫轻兵追至,在那殷红的发丝闯入峡谷时,便被迎面的飞刃挡住了视线。
两柄短刀,分打咽喉心口两路,我撇嘴,遇到高手了。
她一摆手,示意手下不要靠近。我对这样的赞扬还是很受用的,毕竟一回合就能切磋出高低的机会不是太多。
天地三刀,真不知她瘦弱的皮衣里哪里藏着那么多暗器。堪堪挡下,她鬼魅般闪现近身,我开审判,她丢一把会反射的匕首在峡谷间跳跃,金鸣交接,络绎不绝,又是一回合。
“我闻到的是恐惧么?”她的身姿落下,像一壶燕。
我应该怎样回复她的叫嚣?像公牛一样怒喊德玛西亚吗?然后希望她也像母驴一样疾呼诺克萨斯!最后我俩撕破上衣肉搏,我将她醉打致死,用脚狠狠踩她的脸。
若是那样,就没草丛英雄传了不是么。
那时的我年少自负,从不穿狂徒。在我眼里,一把冰锤足够了。
小娜娜觑我的冰锤,低笑,“品位真差。”
我翻白眼她的科技枪,“顺风包邮。”
一言不合又打将起来,她身后的小兵看的高潮连连,我也跟着心神荡漾。
有谁不喜欢耍帅呢?朗朗也是这么想的。
我俩都残血时,我始终舍不得摁下我的R。
小娜娜说,“你要是E我,我就瞬步躲开Q你;你要是Q我,我吃你一刀就瞬步你开大。”
我说,“这尿性我无论如何也得死了。”
“你的R是什么?”
我又看一遍她的脸,说不出的妩媚,我真想换个角度再看看这张脸,比如男上女下时,女上男下时,那红发与眼影会不会随着汗水而蒸发?
“没什么。”我说,“是自动回血。”
“噗,好窝囊。”
我看她的血条,够我秒三次的了,点头赞道,“嗯,习惯了。”
“让开,懒得杀你。”她收了刀。
我寻思着自己人也走远了,想来对大局也是无碍,就提起剑,想抗在肩上,可是自己新败,实在没脸摆这么威风的造型,就拖着剑掉头回走。
“hey,你叫什么?”她叫住我。
“约炮的节奏么?”
“怕下次误杀你呀。”
我要是说我就是大名鼎鼎的德玛西亚之力,她一定不信。
“我叫拉克丝。”说出这话时,我觉得我的前列腺都在害臊。
“噗,好娘。”
我特意学她走路的样子扭了扭屁股,黯然的拖刀走了。
13.
下路没了薇恩它们的身影,估计换线提钱去了。我和艾希补完一波兵回城出装。
我买了把杀人剑,艾希又疯了,“你打电脑呢?!”
“有区别吗?”
艾希恼我,自顾自折返回了下路,这时上空提示剑圣终结了蛇女的超神。
我奋笔疾书八个大字送给他,“哎呦我艹碉堡了!!”
剑圣问,“不是七个字么?”
“感叹号四字节算一个。”
剑圣提刀就要去推中塔,给我一把拽住。
“咋?”
“穷。”
“想?”
“走。”
上述四字说完我俩的装逼指数爆棚,死涵见了都得点个赞再走。于是我们曲折绕去了上路,在那里轮子妈妈她们刚被苍蝇眼干死。
路上剑圣问,“不出肉没关系么?”
他的饮血剑脉脉泛红,剑锋还留着蛇毒。
“有薇恩就没肉,我跟她们这个种族干过多少回了?!”
“干是几声?”
“你正常点!”
我俩找了撮风景秀丽的草丛蹲下,坐等薇恩千里送。
剑圣闷骚,不爱说话,而我又不喜欢寂寥的气氛。
“诶你知道吗,要不是暗影猎手长得黑,我差点跟薇恩她二姨有一段纯真的感情。”
“不要种族歧视啊。”
“哪儿会,”我想起吴宗宪,“我这辈子最恨两种人,一是种族歧视的人,另一种就是黑人。”
剑圣初听真理,如五雷轰顶。
薇恩跑的近了,我俩双双跳了出去。
薇恩大喝,“谁?!”
“你二姨夫!”老子当头给她一个Q。
剑圣一个跳劈,结束了我外甥女的大杀特杀。
我不悦,“抢人头是吧?”
剑圣紧张,“对对对不起手滑了。”
小地图上蛇女又出现在了中路,剑圣一个激灵,飕飕绝尘而去。
迎面而来一个壮汉,铁链一挥把我扯了过去,我尖叫,“我操汽车人?!”
与那人打个照片,原来不是布里茨。
却比布里茨还要讨厌。
“呦,盖伦。”他大斧扫来,刮走几个残血小兵。
我不答话,开了we就转,他扛着给我一套连技,爹扭头就跑。
我勒个大操太疼了!什么玩意儿啊!
他闪现追来,声音在背后肆意传来,“见了老朋友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我打你妈了个逼,我就记得你的称号不记得你名字啊!
我跑的喘不上气来,“啊……啊……嗨……你……你好……啊……啊……诺……诺克……萨斯……之……啊……手……”
他脚下没停,扬手又把铁链甩出来,呵呵当我范伟呢拐一年摇一年,梅开二度这种事原则上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学薇恩就地打滚,算是躲过,但一头撞在自己塔下,差点痛哭失声。
炮塔象征性的射了他一下,他黑红相间的铠甲渐渐隐没在草丛里,临末了还挂着寒意森森的笑容。
那笑容,曾出现在小娜娜大婚前一夜。
14.
我顶风冒雪的跑到她那边,把她约了出来。
诺克萨斯城郭在夜色下巍然不动,像一座山,压在我的心口。
小娜娜早就没了当年的青涩和单纯,与我面对面站了会儿,率先打破了僵局。
“呦,还真来了。”
“啊……是的,”我此刻脑中飞转,我是应该说些俏皮话还是说些非主流的伤感话,“你最近月经正常了吗?”
诶我操说好的不紧张呢?
“你还记着啊,”她出乎意料的笑一下,笑容转瞬即逝,“好多了。”
我怎会不记得呢?
多少年来我们都在两军对峙的战火中半夜在一起偷情,你为我涂药我给你打针,你不高兴说背上又多了条伤疤而我只能轻轻的吻,我说我打算戒酒了因为快起小肚腩可你却说大肚子可以当枕头或许试试还不错。繁冗的战争使你的例假一直紊乱这种事情你只能对我抱怨我说那下次我放水带你占了德邦城堡你做女王我做面首,你笑的眼睛都没了说好啊好啊到底什么时候,我说下次一定。
“还想着和你多打一阵子呢。”我没话找话。
“可以的呀,这还不简单,现在要吗?”
要!
我每次都性急如火,她总是笑意吟吟的问,要吗?像个信号,又像夜海的灯塔,她稍微暗示,我就虎扑上去。她的眼如流光,倒映着天穹各异的星光,在她的瞳里可以看到那晚是雨雪还是朗月。她杀人和造人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强调,前者甜美,后者迷人。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这把声音会被别人独占,毕竟这十几二十年里都是我在享用,是啊,我和娜娜人尽皆知,那又怎样?
“不,不了,我就随口说说,再说我又打不过你。”
她沉默一会儿,问,“你是真的打不过我,还是一直都在让我?”
“真打不过,”我义正言辞,“你属性克我。”
她的眼睛黯淡下来,“我也遇到一个打不过的,后来你也知道了。”
不,我刚知道。
要不是赵信可怜我,小娜娜你什么时候离开的我我都不知道。我贪恋你的美貌我迷恋你的身姿,这些年接连不断的战役唯一使我开心的事情就是可以见到你。事到如今你依然以为我的R是自动回血,我从没在你眼前开过大,你以为我也是能量系的英雄,其实我天生没蓝,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能杀人。可我唯独打不过你,这是真心的,不仅仅是因为我开不了大,我觉得就连我的符文和宝剑都暗恋着你。
“然后你就要嫁给他了吗?”
“君臣王命,军国对立,哪有什么可以一两句能够说得完的。”
“你妹妹还好么?”
“挺好的。”
“那你呢。”
小娜娜想要回答,那个男人从黑影里踱步出来,沉声道,“她也挺好的。”
我俩大惊,双双出刀。可小娜娜瞬间反应过来,刀出一半,又回了鞘,不悦道,“你怎么来了?”
那男人挤出夜色,铠甲尊贵奢华,提着一柄大斧,戏谑道,“怕你出事儿。”
他的话好像是关切的意思,可语气与眼神都是想要跟我拼命的样子。
“我没事儿。”
他不理小娜娜,冷哼,“这位不就是德玛西亚之力么,久仰。”
我问,“多久?”
“自我与你齐名时起。”
“阁下尊称?”
“诺克萨斯之手。”
“少数民族么,名字这么长。”
他眼中有寒光闪过,想是动了杀我的念头。小娜娜一心觉得我窝囊,怕我吃亏,就给拦下了,“行了,老朋友来道个别,就这样吧。”说着扯一下那人的袖子,见他纹丝不动,就生气的挽住他的胳膊,“走啦——!”
那男的一直对我冷笑,满意的被拖了走,但是他又遗憾没能杀我,所以要留下那眼神试图警醒我一辈子。
可我的眼里只有小娜娜头也不回的身影,那火红的长发与那人的铠甲交相辉映,烫伤了我的狗眼。
待他们走远后,我才觉得我的狗脸一片冰凉。
15.
“喂,抓斧男!”我喊剑圣。
“腐男?”剑圣吓的一个激灵,“你太重口了。”
“斧子的斧!”
“哦,不好抓,他前期发育比我们好。”
“所以才叫你啊!”
“再等等吧,你先去养养剑。”
“迫不及待了我!”
“我知道,你先去养养剑。”
“那好吧,你帮忙去骚扰骚扰他,别让他发展了。”
“成。”
我扭头就走,他又把我叫住,“呃,那个,蛇女……”
“我知道!”
“对她轻点……”
“安啦!”
八千里路云和月,叔叔爱吃小麻雀。
魔蛇笑,“呦,又来了。”
我闪现Q一刀点燃加EEEEE带走了她,看着她化成尸块的躯体,我不高兴说,“你们诺克萨斯都尼玛黑人区里来的吗,yo你妹啊yo!”
艾希给我打个信号,说薇恩来抓我了。我潇洒的打一个“(′?_?`)”的表情,信誓旦旦的冲向薇恩。
黑驴打滚给我一箭,我追着平A,第三箭把我打飞,我开Q追上砍一刀,运气不错暴击了,薇恩脸又白了,被我用E缠了几秒,然后她瞬间开滚我瞬间摁R,杀人剑10层了。
这时剑圣上去了,我说“喂喂,别赔了啊!”
剑圣说,“让奥特曼抓了。”
“一换二也值。”
“是二换三。”
剑圣说完我们家那对拉拉又送了,送完心情还不错,开共聊问候对面家长,看的我好丢脸。
下路艾希像个小兔子般乖巧,安静的带兵线,与之对线的是个瘦弱男人,甩两把飞斧,和艾希井水不犯河水。
但我此刻看到斧子就不爽。
绕过去抓他,艾希及时开大,但这孙子身法真好,左突右进以一敌二,我和艾希竟抓不住他。他边打边撤,我无法近身,却吃了他好几斧子。
“回吧。”艾希说,我俩就走,结果那人又缠上来。
“作死是不?”
我开Q过去准备拼一把,这孙子猛掷一排飞斧把我打开,随即从背后掏出两轮巨斧呼啸向我丢来。
我这点血就算给蹭到也必死无疑,闪现恰好恢复,不甘心的用了,算是留了一命。
这几年隐匿大陆,怎的忽然间高手如此之多!
大斧隆隆远去,但其势不减,瘦男依旧不慌不忙和我俩对线,我刚想叫艾希一起干他,忽听闷雷声接踵而至,先前远去的大斧又掉头追了回来!
艾希一把给我挡开,就在我眼前生生给那斧轮带走了。
16.
泉水边,我问艾希,“为啥?”
她出了件甲,淡淡说,“不想你的剑掉层数。”
“谢谢。”
“不会。”
我就一路唱着半岛铁盒扭去了草丛,为什么这样子你拉着我说你有些犹豫,奥特曼在河道被我和剑圣干了;怎么这样子雨还没停你就撑伞要走,飞斧男孩被我和艾希干死了;已经习惯不去阻止你过好一阵子你就会回来,剑圣单独干死了魔蛇;印象中的爱情好像顶不住那时间,诺克萨斯之手一个人干死上路俩拉拉。
为什么这样子
你看着我说你已经决定
我拉不住你
他的手应该比我更暖
铁盒的序变成了日记变成了空气
演化成回忆
印象中的爱情好像
顶不住那时间
所以你弃权
不知为何,我的狗眼又看不清东西了。
艾希问,“你没事吧?”
我说,“杀个人就好了。”
“你的剑满层了。”
“最想杀的还没到。”
我停了停,说,“但是我觉得马上了。”
17.
两方4v4在中路开了团,我和诺克萨斯之手下路单挑。
“装备出全了吗?”他问。
“是的。”
“那这次就别再跑了。”
“你也是。”
金鸣交叠的瞬间,小娜娜的脸与诺克萨斯之手的脸重叠在一起。
那是我曾日夜梦寐的女孩,辗转多年落到了他人手里。
我曾小心呵护捧起的纤纤玉手,在那个夜晚挽着眼前挥舞大斧的手臂离开了。
她的手也轻抚过我身上每一处创痕,同我留在她后背的吻。
我记得她的手无论冬夏都冷冷清清,所以每次打仗我都偷带一盏打野灯给她取暖。
每次分别前她都凶我,说我生疏武艺早晚要死在战场上。
我一边擦剑一边笑,下次我带你去反攻德邦啊,拿嘉文的内裤给你擦鞋。
她不高兴,下次下次下次,我才不要嘉文的内裤。
我就扔了剑保住她吻,那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就会耍嘴皮子。”她又凶我。
“是啊,还很软呢。”
我就又亲她。
他的连续技的确太狠了,装备相当的情况下,我依然不敌他。
这就是命。
我比他早成名许多年,在我背负着如雷贯耳的美誉时,司空见惯别人在我手底下走不过三招。
我真的以为我够强了,没必要再争下去了,留些成就给后人吧。
所以我退隐江湖了呀。
一定要听实话?
好的,因为小娜娜嫁人了啊。
你看你又不信。
你们怎么都这样?你们问我,我答得慢了,你们说一定还有第二个答案;我把心里话果断告诉你了,你们又说我在撒谎。
如果我知道这个世界总有一天不再打仗,而是像现在一样采取这样竞技的模式比赛,我早就不顾什么君臣王命军国对立了,十年前我就应该把卡特琳娜娶回家了,要是我抹得开面子,我们的孩子都跟安妮一样大了,兴许能泡她还说不定。
可我这些年,浑浑噩噩的在做什么呢?
自以为天下无敌,刚刚在下路却差点被个丢斧头的胡子男给宰了。若是没有艾希,若这不是游戏还是当年的战争,我的名字也早该刻到石头上去了。
我引以为傲的打法渐渐乱了,对方的斧子越来越沉,我茫然的挥着剑和他抗衡,前面的团战死了不少人,魔蛇完成了双杀,剑圣一换一带走了飞斧男孩,艾希杀了魔蛇,奥特曼被艾希放风筝,可是一点都不疼。
剑圣说,“稳着点,他的打法和你一样,你别有压力,那就是你。”
我?
我仔细看他的脸,果然蛮英俊的。
他问我,“笑啥?”
我说,“觉得亲切。”
他又准备三连,“亲切什么?”
“想起了我失散多年的儿子。”我说。
18.
那冰箭急急飞来,像一束光罩在他身上,凝结成剔透的星辰,他停在了高高跃起的半空,脸上尽是惊恐的神色。艾希此时被奥特曼杀了,死前她准确的开了这个大。
E,我在旋转,召唤师峡谷在眼前一幕幕纷杂缭绕,带着我这不经意溜走的十数年时光,往事历历在目却触不可得,诺克萨斯之手的血像小娜娜的长发一般飞舞,萦绕在我的梦里,铺满我这些时间以来行尸走肉的追忆。
Q,冰碎的瞬间他的重劈落下,我发狠和他一换一,小娜娜的两个男人此刻像凶狼一样在做最后一搏,痛,很痛,但不是被砍中的地方,而是住着一个再也见不到回忆的心房。我快不能呼吸了,很期望他快点死,又或者给我一个干脆的。
W,他的第二套连击甩开,我给格消,黑红的华袍在我眼前如云般沉浮,云中藏刃,钝重的割去我的肉。我闻到的是恐惧么?我并不觉得,我觉得你应该闻到了我的一见钟情。我总觉得这样的战争永无止境,我总是还以为下次能再见到你,我以为你我的生活就是这样遥遥无期,永远循环在这样的情节里。
R。可我终没能再见你一面。你像古老的暗号,被破译后消失湮灭。你说你家历代从军,没有战争就没有你,现在战争结束了,你果然不见了。若是早知你这么守信用,当初逼你说嫁给我,该多好?说真的我的第四招不是自动回血,可你却连一个展示的机会都没给我。
诺克萨斯之手被那缕微弱下去的金光带上了天,剑圣催我,“来推塔,再团一次就成了。”
艾希说,“先回去补血吧。”
我说,“不用,我的大会加血。”
艾希说,“少骗人。”
“真的,有法术吸血的。”
“骗人!”
我哈哈大笑,跟他们一起推塔,说,“但是起码心情不错!”
剑圣说,“小心别死了。”
我说,“我不会再死了。”
艾希说,“大话。”
我说,“只要我还站着,我就能杀人;即使我死,你们也不会倒下。”
剑圣说,“这话好熟悉。”
我没再接话,对方泉水纷纷复活,诺克萨斯之手率领他的人马聚集在兵营前的炮塔前等着。
瓦洛兰被我们洗礼过这么多年,依旧不计前嫌的碧海蓝天。
我看那山峦之间,有只白鸟似乎掠过。
阳光适中,我居然从未留意过。
那经年累月洗晒瓦洛兰的味道,闻起来如此芬芳。
沉沦在记忆里残杀的德玛西亚之力,已经战死在那个年代了。
有风拂过,我好想再见你一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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